簡介: 在上空:一輩子的青春期這是一張與青春期有關(guān)的專輯,它的大部分作品寫于2001、2002年,那時我20歲左右,一生中最彷徨也最憂傷的年紀(jì);我遇見許多人,有些人成為至今的朋友,有些人消失、消逝,他們的出現(xiàn)和離去影響了我的某些性格和選擇,所以,首先要感謝一下生命中出現(xiàn)過的所有人。其實這 更多>
在上空:一輩子的青春期
這是一張與青春期有關(guān)的專輯,它的大部分作品寫于2001、2002年,那時我20歲左右,一生中最彷徨也最憂傷的年紀(jì);我遇見許多人,有些人成為至今的朋友,有些人消失、消逝,他們的出現(xiàn)和離去影響了我的某些性格和選擇,所以,首先要感謝一下生命中出現(xiàn)過的所有人。
其實這張唱片可以包裝成一個勵志故事,比如一個30歲了的混跡于職場的小白領(lǐng),始終沒有忘記少年時代的夢想,堅持了10年,終于做出了這樣的一張唱片圓夢。但事實上不是這樣,我一點兒都沒有“一定要去做一件什么樣的事情證明我的什么事兒”的念頭,我喜歡我所經(jīng)歷的所有的生活。
10年前,我寫這些歌的時候,覺得自己的心態(tài)老極了,沒有任何思想準(zhǔn)備“活到30歲那么大的年紀(jì)”,覺得生命就應(yīng)該急速、璀璨地燃燒;但結(jié)果如你所見,年輕心性中過于炙熱抽象的音樂理想,變成了我支撐我從事媒體行業(yè)至今的新聞理想,我期待世界一點點變得更好。所以,我平和地活了過來,并在見識了匪夷所思的現(xiàn)實世界之后,更加相信一切美好,對生命中的意外和驚喜更充滿期待——我比當(dāng)年像一個少年多了。
這張唱片只有2首歌完成于20歲之后,《獻(xiàn)給傍晚》的主歌寫于2004年冬天,那時我來北京不久,每天從東直門地鐵站走回和平里的出租房,夕陽西下,人群洶涌而來又擦肩而去。在夜色降臨、一切都要安寧之前的那種喧囂,令我既傷感又溫暖。副歌是9年之后,在需要開始制作這張唱片時,2013年春天的某個凌晨4點多寫完的,大半夜一直在調(diào)整旋律和歌詞,直到有一遍,我忽然想起我遇見過的所有的少年,把自己唱得哽咽,然后決定就是它了。對于整天被黑的處女座來說,我其實只在乎是否對得起自己的感受。
還有《晚禱》,之前給它取的名字是《安魂曲》,要送給因抑郁癥自殺的叫@走飯 的女孩,我看完了她所有的微博,深切地體會著她在自己的孤獨星球上的無助,這種感覺我有段時間也有過,后來熬了過來。她去世后,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每天上下班開車時都哼著“我所路過的每一條路都叫做迷路”,我覺得一定要把這首歌寫出來,它的最后一句歌詞,借用了我少年時代最熱愛的詩人泰戈爾在《吉檀迦利》的最后一句“像一群歸鄉(xiāng)的鶴鳥,日夜啟程,回到它們永久的故鄉(xiāng)”,泰戈爾寫這首詩時,說過要獻(xiàn)給100年后的讀者,而100年后的我們,就這樣穿過令人神傷的遽變的20世紀(jì),抵達(dá)了那些偉大的詩句。
后來我想,悲傷又不是永恒的。總要有暖的祝福和變好的期待,也總要保持著對超越于這個世界之上的某些事物的心懷敬畏。
在這首歌中,我想象的那個場景,是一個有金色陽光的下午,在河岸上,一群穿著不太合身的黑西裝的少年,面有落寞地從遠(yuǎn)方走來,邊走邊唱,敲著掛在脖子上的鼓,氣息時長時短,鼓點偶爾不勻,金色的光籠罩在每一根干凈的發(fā)梢上。像是剛送別了一個朋友回來,又像是要一起去送別一個朋友。
這個朋友,有時候是我們生命中遇見過的每一個人,有時候是我們自己。
嗯,我們終歸都會再見的,朋友。
2013年11月30日 北京
致謝:
謝謝在小時候沿著夜空中的光,談?wù)搲粝胍黄鸹丶业哪切┥倌辏?/p>
謝謝在詩風(fēng)詞韻、燈下文字、祥和里、秦文學(xué)一起度過最美好時光的少年;
謝謝音樂周刊、新京報、新浪娛樂在我們與現(xiàn)實相逢時一起較真的少年。
謝謝所有在我生命中出現(xiàn)過的你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