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冬:大家好!歡迎收聽今天的坐著打通經濟生活任督二脈的《冬吳相對論》,鄙人是梁冬,對面依然是《21世紀商業(yè)評論》主編吳伯凡,伯凡你好!
吳伯凡:大家好!
梁冬:咱們說這兩個人變成是雙口財經生活節(jié)目相聲(笑),今天我們的話題是3G,只聞樓梯響,響了很多年。
吳伯凡:11年。
梁冬:有那么長嗎?
吳伯凡:啟動了11年,就孕育了11年。
梁冬:我們說《冬吳相對論》才孕育5年,看來還有很多東西孕育很多年的,終于最近響出來了,1月7號下午工業(yè)和信息化部(工信部)為中國移動、中國電信和中國聯(lián)通發(fā)放的三張第三代移動通信3G牌照。
片花:三張不同標準的3G牌照的發(fā)放將會導致怎樣的產業(yè)格局,是三權鼎立還是一統(tǒng)天下?3G時代的到來又將給我們的生活帶來怎樣的改變?歡迎收聽《冬吳相對論》,本期話題——3G時代誰主沉浮之上期。
梁冬: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中國移動、中國電信和中國聯(lián)通實際上制式是不一樣的,什么意思呢?就是說在中國就有三套鐵路系統(tǒng),有些鐵路走的是一米二寬的火車,有些走的是一米寬的火車,還有搞的是0.8米的火車,臥軌自殺的時候還要揣度自己的身材優(yōu)勢,這個話題當然不能那么講,但是的確也很難料,全世界也不多,所以說中國是屬于經濟發(fā)展時期一個有創(chuàng)新精神的國家這是有道理的。我覺得以我們的智商很難理解為什么要發(fā)三張不同制式的牌照,但是我覺得這肯定顯示出為什么我們只能坐在這里聊天,而人家能發(fā)牌照,肯定是我們智商不及的,不如別人高的,請問你怎么看這三個不同的制式?
吳伯凡:這三個制式一個是美式裝備,一個是歐式裝備,還有一個是我們國產的。
梁冬:華式裝備。
吳伯凡:TD。
梁冬:這三個裝備我覺得只有中國泱泱大國有這種能力,同時三種馬一起試一下,人家說相馬不如賽馬,看來我們國家有這個魄力讓三種都跑一炮,最后肯定有一種是跑出來比較好的,到底是誰呢?
吳伯凡:我們制造一個三國演義,最后肯定有一個是要一統(tǒng)天下的,先打一打。
梁冬:先走一走。我覺得從另外角度說我開始不是特別理解,你一聊我就明白了,原來咱們一跑出來之后肯定有一種更好的,生存法則,這種跑下來好的以后在全世界就是有價值的。3G到底是什么東西?吳伯凡給我們解釋一下。
吳伯凡:G是英文當中的Generation,就是“代”的意思,第三代移動通訊。
梁冬:拼音不錯。
吳伯凡:第三代移動通訊它簡單地說是一個寬帶的無線互聯(lián)網的這樣一種概念,就是寬帶無線通信。
梁冬:換句話來說,以后大家都可以用手機上網了,對不對?
吳伯凡:對。
梁冬:這意味著什么,有幾個東西我們可以稍微推測一下,第一,意味著很多人又要換手機了,你的預算里面是不是留出了這一筆;第二,意味著以前你打電話老婆問你:“在哪呢?跟誰呢?什么時候回來?”老是這三樣問題,你可以說“開會呢,和同事在一起,你聽他們在那呢?!爆F(xiàn)在不行了,老婆說“拍一段視頻看看。”
吳伯凡:不,現(xiàn)場直播就行。
梁冬:現(xiàn)場直播看看這就很可怕了,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,隨著科技的進步,人性也會得以提升,大部分的老公會更加的知法守法。
吳伯凡:無所不在的眼睛。
梁冬:第三就意味著以后用手機上網的人突然一下增多了。
吳伯凡:對,這樣意味著中國的上網人數(shù)會出現(xiàn)一個飛躍式的發(fā)展。
梁冬:這很可怕啊,以前得說中國網民大概只有15%左右,大概是在兩億多人口,突然有一天可能中國一下子就五億人上了,整個中國40%多以上的人是網民,這不光是對行業(yè)的影響,中國都變成網民了。
吳伯凡:中國就是全民族性地進入互聯(lián)網時代。
梁冬:太可怕了!就現(xiàn)在這樣都已經出現(xiàn)了山寨,各種的人肉搜索這些事情,如果一旦發(fā)生到了那個年代,那真是全民的一個盛宴吶!你覺得3G的到來對咱們老百姓有什么樣的影響?
吳伯凡:說一下它的歷史吧。
梁冬:好。
吳伯凡:第一代移動通訊就是大哥大,只能夠打電話,它的信號是模擬的。
梁冬:還可以打人(笑),大哥大是可以打人的。
吳伯凡:第二代是把整個的信號都變成了數(shù)字化的,既可以打電話也可以發(fā)短信,后來是彩信,這是第二代,但是很有限,也可以上網,但是非常非常地慢,它的成本也是很高。第三代就是現(xiàn)在我們說的3G,基本上就是把互聯(lián)網和通訊這兩個東西合為一體了,這樣手機就不再是原來的那個手機了,對它有個說法叫“數(shù)字化瑞士軍刀”。
梁冬:前段時間我去德國的時候,就真的詳細地端倪了一下瑞士軍刀,我不知道為什么德國的瑞士軍刀特別發(fā)達。一個軍刀里面什么功能都有,有開紅酒的,指甲刀,銼子、撬子、開啤酒的,什么功能都集成在里面,現(xiàn)在手機就是這個樣子。
吳伯凡:它的功能就是非常地多,還有一個說法叫“萬能遙控器”,它什么都可以干,手機真的成為個人生活最必不可少的一個伴侶。
梁冬:以前我們都說手機好像是我們的一個附庸,有一天當你的支付,比如說你刷卡肯定用手機來支付,你個人的銀行賬號存在里面,支付轉賬在手機里面完成,然后你的電話號碼也是存在手機里面的,這個時候會不會發(fā)生一個乾坤大挪移?以前手機是你的附庸,終有一天你發(fā)現(xiàn)你成為手機的附庸,丟了手機不是丟手機,而是手機把你給丟了。
吳伯凡:過去說這人像丟魂兒似的,你現(xiàn)在一丟手機就跟丟了魂兒似的,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梁冬:其實這個現(xiàn)象不是說到3G時代才能發(fā)生的,現(xiàn)在已經是這樣了,但是到了3G時候會有更加可怕的應用。
吳伯凡:它把你整個的生活內容都集成在那么一個手機里頭,將來比如說金融業(yè)、媒體甚至醫(yī)療,遠程醫(yī)療測你的體溫、脈搏、心跳等等。
梁冬:排卵期什么的,韓國就有一個手機,它就可以測量你的體溫從而推斷你的雪蛤排卵期,學術問題,學術探討,繼續(xù)往下聊。
吳伯凡:我們過去叫數(shù)字化生存,只是一種設想。
梁冬:叫 Digital Being。
吳伯凡:對,現(xiàn)在不是了,你的整個生存方式都變得數(shù)字化,過去手機就是個打電話的工具,將來卡不存在,手機就完全替代刷卡這樣一個工作。
梁冬:你說的是信用卡。
吳伯凡:對。你坐公交車將來不需要有專門的公交卡,所有的支付手段都可以通過手機來實現(xiàn)。
梁冬:那就厲害了,中國移動、中國電信和中國聯(lián)通這種公司搖身一變變成半家銀行了。
吳伯凡:將來這種全業(yè)務競爭背后的一個含義是什么?就是跨業(yè)務極限競爭,過去說同行是冤家,隔行如隔山,現(xiàn)在不是了,隔行不如隔山,行業(yè)邊際可以輕易的跨越,所以到時候很難定義一個公司我是做什么的,你可能什么都在做。
梁冬:舉個例子,比如說以后都是手機了,你在網上搜集了什么詞,現(xiàn)在互聯(lián)網是有搜索引擎的,以后都是在手機上網,在手機上去搜索一個關鍵詞,這三家電信公司變成國家統(tǒng)計局的一部分,它可以每天統(tǒng)計中國人民在搜索什么詞,這是第一個。
吳伯凡:這是統(tǒng)計你的思想了,將來搞經濟普查就用不著挨家挨戶的登記那么問了,那很笨,而且錯誤很多,將來就是讓中國移動或者中國電信承擔這個任務,很快地一下子就把這個數(shù)據(jù)挖掘出來了。
梁冬:這都不用采訪你,你每天打多少個電話它可以統(tǒng)計,中國人每天早上8點到10點這個時間段是怎么樣透過手機上網的,中國人通常用什么方法去轉賬的,中國人在網上又搜索了等等,通過不斷地累積分化,完全使這個國家的人民盡在掌握中,只要是用手機的。
吳伯凡:前幾次節(jié)目里我們談到透明化時代,這才是一個真正的透明化時代。
梁冬:而且我前兩天才知道,以前我以為你手上有一個卡,打電話、上網等等跟這個卡有關,后來才知道原來每一只電話本身就有一個密碼,有一個身份識別。移動基站都是幾公里就有一個基站,它是每過多長時間,這個手機本身發(fā)出一個信號告訴這些基站這個手機在哪個位置,然后它就幫你定位,所以理論上就被小偷偷了的話,他就算換了卡,他只要再用這個手機一開機,其實中國移動立刻就可以捕捉到這個人在哪里。
吳伯凡:對,因為這個成本比較高,如果這個事關重大的案件要找到這個手機是很容易的。過去我們看到電視里說犯罪分子為了犯罪的方便他買好多卡,實際上如果你不換手機的話,還是很容易找到你的。
梁冬:以后犯罪分子厲害了,背著二三十個電話,打一個電話就扔一個,再開一個新電話。
吳伯凡:天網恢恢,疏而不漏。你知道什么叫天網嗎?整個移動互聯(lián)網它將來就是一個天網。我前幾天到海南去渡假,一下飛機打開電話以后……
梁冬:(唱)海南歡迎你。
吳伯凡:不是,房地產的促銷廣告,這別墅的、那樓盤的開盤信息,我一到海南它就給我發(fā)這樣的東西,然后我到了一個比較好的海灘,它就誤以為我是去看房子了,因為那個地方有好多別墅,集中的就給我發(fā)了好幾條關于別墅的信息,這個我們覺得很神奇,實際上在技術上非常簡單,就是你的整個生活完全是處于透明的被監(jiān)控的狀態(tài)。
梁冬:也不能說被監(jiān)控吧,講起來嚇人,反正只要人正不怕影子斜,你怕什么呢?而且也不是那么多人有空去打聽你了。不過前兩天我收到一個短信嚇死人,這個短信是這樣說的:你想知道你的女朋友常常在接什么樣的電話嗎?你想知道她在跟誰在通話嗎?收到什么樣的短信嗎?現(xiàn)在有某某某某服務可以劫聽人的電話。
吳伯凡:不是,它可以復制那個卡,就是復制了一部這樣的手機。
梁冬:談起來這個事情真的是有點讓人覺得逼迫每一個人都成為一個良民,我們不斷地每時每刻地要提醒自己今天我做好事了嗎?
吳伯凡:過去說“抬頭三尺有神靈”,不要作惡,現(xiàn)在是抬頭三尺真的是……
梁冬:有中國移動、中國電信和中國聯(lián)通。
吳伯凡:三只眼。
梁冬:比二郎神還厲害。今天我們這個節(jié)目其實是一個商業(yè)節(jié)目,但是我們也要聊一聊這個事情對于商業(yè)格局的變化,因為它意味著中國移動、中國電信和中國聯(lián)通有可能會成為一個銀行,它也可以成為統(tǒng)計局,它也可以協(xié)助公安部門進行調查,它還可以做什么呢?稍微休息一下之后馬上和大家深入地進行探討。
片花:從縱向一體化到開放式的集成平臺,3G時代通訊運營商將會介入哪些新的領域?是我的地盤聽我的還是攜手共贏?通訊運營商又會采取哪些對策?歡迎收聽《冬吳相對論》,本期話題——3G時代誰主沉浮之上期。
梁冬:坐著打通經濟生活任督二脈,既然是講經濟生活,講完生活之后講經濟。伯凡你覺得在這樣一個產業(yè)格局之下,是不是很多行業(yè)都發(fā)現(xiàn)他們都必須要跟中國移動、中國電信、中國聯(lián)通產生非常緊密的交流呢?
吳伯凡:將來這三家公司更多的像一個平臺,這個平臺上聚集了各種各樣的業(yè)務、提供產品和服務的公司,甚至是個人,它有點像百貨商店,賣的不是它自己生產的產品,它是集成到這樣一個平臺上出售給你。將來比如說中國移動它很可能從事醫(yī)療業(yè)務,每個人每天的健康信息,我們有時候去體檢,一去查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哪不舒服沒有問題,因為正好查的時候是身體沒有出狀況的時候,所以就查不出來,所以比較好的體檢是需要你醫(yī)院指定的地方住上一晚上,24小時監(jiān)控來體檢。將來每個人都可以享受這樣一種服務,用一個很簡單的設備帶在你的手腕上,它就直接通過你的手機連通,也不用誰來監(jiān)控你,實際上24小時你心跳的規(guī)律,你各種身體活動的規(guī)律,如果你愿意的話最后做成一個表出來了。
梁冬:太可怕了,如果發(fā)生這樣情況的話,如果保險公司拿到了不同人的健康水平,很多人這輩子是買不到保險,你會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你是買不到保險的,保險公司一看這個人……它可以統(tǒng)計一千萬個心臟病人,這些病人在五年前、十年前他們的脈搏心跳大概是什么規(guī)律,雖然你查出來是沒有心臟病的,但是一統(tǒng)計這個哥們三年之后可能會有心臟病。
吳伯凡:我們說這個例子,就是說中國移動甚至從事醫(yī)療都有可能,還有媒體就不用說了,什么電視、電臺、文字、報紙所有這些單媒體,就是通過單一介質來呈現(xiàn)的媒體。
梁冬:吳伯凡,如果真的那一天到來就發(fā)達了,我們好好做這個節(jié)目,什么事情都不要干了,天天只做一檔,半個小時非常好的《冬吳相對論》,全國人民如果每個人給我們一分錢聽這個電臺節(jié)目,多少人,5億人,每天500萬,發(fā)達了!當然了《21世紀商業(yè)評論》還是一個很好的平臺,就算不給你錢你也應該很好的工作,說回來。另外一種可能性,我們大膽設想一下,到底還可以進入什么樣的領域,像這種電信公司?
吳伯凡:金融、醫(yī)療、媒體、教育還有物業(yè)管理。我在廣州看到一個演示室,現(xiàn)在就不用3G,而是準3G的手機通過互聯(lián)網接入以后,前提是你家里按了各種各樣的攝像頭,比如出差的時候我就擔心家里……
梁冬:煤氣有沒有關。
吳伯凡:媒體、水電,藏了幾十萬的一幅畫我老擔心。
梁冬:是不是真的老吳,這是比喻吧,你可以呀,沒看出來你那么有錢,那還跟制片人斤斤計較《冬吳相對論》制片費多少錢。
吳伯凡:我就特別擔心春節(jié)前是不是入室盜竊的多,我就特別想看一看,昨天我回家的時候我就在想象會不會出現(xiàn)這種情況,屋子里頭被人洗劫一空。
梁冬:就像《瘋狂的石頭》一樣。
吳伯凡:但是如果在3G時代這個東西就很簡單,打開手機以后你家里各個房間和周圍的整個狀況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梁冬:但是我覺得我是不會干這種事情的,很簡單,你覺得你用手機可以看,你要知道手機這個東西是天外飛仙,微波飛來飛去,數(shù)字化飛來飛去,你今天自己可以看到家里臥室的,每天你忘了關信號,你們自己在家里面快樂著,全世界人民直播,這個是有可能的,現(xiàn)在有黑客,理論上來說,全世界的黑客都以這三大網絡的數(shù)據(jù)庫為他們的主要人生方向和目標,那得看多少東西呀。
吳伯凡:移動互聯(lián)網將來很重要的問題就是信息安全的問題,個人隱私的問題,將來是一個非常大的產業(yè),那是后話,我們不去談。在未來的競爭格局,由于3G是數(shù)字化瑞士軍刀,是萬能遙控器,它使得這個產業(yè)的邊界變得非常地模糊,這樣就有很多的公司甚至個人都可以參與到3G提供的平臺里來。
梁冬:這個事情提出了非常重要的挑戰(zhàn),這三家公司——中國移動、中國電信和中國聯(lián)通,他們是不是讓自己的組織結構,他們的文化和公司的業(yè)務模式變成是可以跟所有行業(yè)對接的,比如說電腦是不是有足夠的USB插口?現(xiàn)在不可能中國移動什么都干,自己搞一個銀行、搞一個礦山、搞個醫(yī)院、搞不個保險公司,那是不可能的,必須要跟外面合作。
吳伯凡:它是一個平臺,這個平臺有各種各樣的接口。
梁冬:問題就在這里了,以前這些公司都是自己喜歡搞這個,搞慣了的。
吳伯凡:縱向一體化了,什么都是我自己干的,將來不可能是只有干的。
梁冬:我想講的問題就是這樣,像中國移動講的是“我能”、“我的地盤聽我的”,講的都是它自己玩,如果有一天全世界行業(yè)你都要對接的時候,不可能說這幾個行業(yè)是我自己玩,那些行業(yè)是大家玩,最后都要開放出來嘛。
吳伯凡:對,你還記不記得幾個月之前我們參加過一次中國移動的活動,它就講的“走進中國移動”,它過去講的是“我的地盤聽我的”變成了要“走進中國移動”,它的地盤讓你進來,將來就是這樣。作為一個平臺它要吸納更多的人、更多的組織進入到這個平臺上來一起來玩,而不是聽我的。
梁冬:所以你看中國移動最近在推它的企業(yè)文化,叫“正德厚生,臻于至善”,其實我覺得這句話提得很有水平,我們沒有看到另外兩家企業(yè)的文化,你可以從這八個字里面看到,中國移動已經意識到它要如何讓別人發(fā)達它才能發(fā)達。你可以看到中國移動已經在企業(yè)文化上和整個戰(zhàn)略上開始在思考如何讓自己走坤道而不是走乾道,什么叫坤道,什么叫乾道?乾道講的是自強不息,坤道講的是厚德載物,它如何透過幫助別人發(fā)達它來發(fā)達這樣一個過程,我們現(xiàn)在還沒有看到中國電信和中國聯(lián)通在這方面做了什么樣的工作。
吳伯凡:實際上這是一個趨勢,中國移動提出是“正德厚生”,可能中國聯(lián)通它也會提出相應的口號,這個口號在總體的文化含義上我覺得應該是一樣的,不僅在企業(yè)文化,最重要的是體現(xiàn)這種文化的組織結構和運作方式,你是不是一個像在亞馬遜森林里土壤、氣候這種情況下,用不著你去栽一棵一棵的樹,植樹造林,而是有這種氣候、有這種土壤了以后,它就會長出一個熱帶雨林出來。
梁冬:就像吳伯凡很多年之前教育我的事情,叫做“天何言哉,風雨興焉,”這是你轉述孔子的話,是不是?
吳伯凡:對。
梁冬:這話你解釋一下。
吳伯凡:實際上就是一個平臺,我們的地球也是一個平臺,它有氣候、土壤,自然它就形成了生生不息的萬物,它并沒有自己去造,我們的地球它不會說話,表面上它也不會去做事,實際上它提供了這樣一個平臺以后,萬物都生長出來。
梁冬:《圣經》里面有句話叫“萬事萬物互為效力”,就是說只要能夠把這個格局打好了之后,把每一件該做的事情做好就是為了別人,同時別人也為他。我為人人,人人為我。
吳伯凡:對,三家電信運營商將來是三個平臺,將來的競爭一個是技術上合格不合格,你提供的不管是TD也好,還是WCDMA也好,還是CDMA2000也好,歐式制式、美式的和中國制式的,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,將來這個制式大家不管,老百姓要的是服務、性能和價格,不管技術是什么。將來首先展開的競爭第一步就是在技術上的競爭,技術上不管打什么牌,歐美牌也好,民族牌也好,首先你的技術要過硬,你的技術不過硬的話,三家里最后贏家通吃,可能成其大的只有一家了。
梁冬:可能還是一家壟斷百分之六七十,另外兩家一個二十、一個十,差不多就是這樣一個比例。
吳伯凡:對,任何行業(yè)差不多都是這樣,叫二三原則。比如說可樂有可口可樂、百事可樂,可能還會有第三家,但是第三家分到的是一點點的東西,比如說我們的……
梁冬:天府可樂。
吳伯凡:非??蓸?,手機也是這樣的,諾基亞,老二或者是摩托羅拉,摩托羅拉不行了,現(xiàn)在是三星,后面還有很多很多品牌,實際上加起來都是很少一點點。
梁冬:你知不知道排第四的是手機是什么?
吳伯凡:應該是LG吧?
梁冬:不是,第四的居然叫天語,所以現(xiàn)在很有意思,說不定哪一天這三家搞得很大,突然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有一個人干了一件事情,這個人做轉換器,你不是有CDMA、WCDMA和TD,有一家公司是專門把這三個東西拼到一起,你可以在我這個地方自由切換的,那個時候就厲害了。
吳伯凡:生態(tài)鏈只要有一種生物出現(xiàn),周圍會產生一些相關的生命系統(tǒng),連鱷魚都是這樣的,鱷魚很兇猛什么都攻擊,但是有一種鳥跟它是好朋友,叫鱷魚鳥,鱷魚吃完東西以后肉塞它的牙,它就張開嘴,鱷魚鳥相當于給鱷魚剔牙,鱷魚鳥也用不著去采食,就吃鱷魚牙縫里的肉,這叫鱷魚鳥。這說的意思是一個生態(tài)只要有一個生物存在,它會有一些相關的鏈條存在。
梁冬:說起來就像有如富士康在深圳一樣,它搞了一個廠,養(yǎng)活了整個村子旁邊的村民,很多村民就在富士康旁邊修建各種各樣兩層三層的房子,就租給他們的員工,養(yǎng)活了好幾條村子,甚至一個鎮(zhèn)子,原來說富士康要搬家搬到杭州還是哪里去的時候,整個深圳那幾個村、那幾個鎮(zhèn)甚至是很驚慌的。
吳伯凡:對,郭臺銘跟我說38萬員工,一個人一天吃一個雞蛋,就是38萬個雞蛋,你說要供應富士康的養(yǎng)雞場是多少個,有多大?
梁冬:38萬人?
吳伯凡:對呀。
梁冬:慘了,昨天晚上我跟別人吹水的時候講到這個故事,我講的是60萬,他們很詫異,我說有個叫吳伯凡的人跟我講過是60萬。
吳伯凡:全球總共70萬人,在深圳是38萬。
梁冬:所以今天本來是想從3G時代講講產業(yè)格局,一不小心剛剛有一個開頭只是聊了一下,這個3G到底對人民的生活有什么影響,半個小時就已然過去,下一期同樣節(jié)目時間我們再和大家探討關于3G時代對于產業(yè)的影響。謝謝!